这里是位于郊区的一个高尔夫球场,暮色降临,球场早已经打烊关门,但令人奇怪的是,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原本应当空无一人的草地上。
“这里应该可以了。”
佟莲四处张望了一下空无人烟的草场,今晚的夜空上没有什么云,月光皎洁,提供了相当不错的照明。
“这就是卿的计划吗?”蓝色的灵子在佟莲身后凭空出现,汇聚而成了一个人影,rider缓步走到佟莲身边。
“嗯。”
佟莲点了点头,随即转头看向rider说道。
“这是阵营战,我必须要清楚其他阵营对我们的态度,比起被动的等待,还是主动出击比较好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谁知道呢,得要看结果了。”
Rider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最坏的结果应该就是同时与所有人为敌吧……”
听了rider的回答,佟莲不由得自嘲地说道。
“怎么?害怕了?”
“现在害怕有什么用?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佟莲看了看手背上的令咒,消沉的片刻后,又重新打起了精神。
“开始吧,这里是开阔的草地,应该很适合你的能力发挥。”
“哼。”
Rider轻哼一声,随即不再隐藏自己,将自身气息完全释放了出来。
“Rider。”
“嗯?”
“我知道我还远远不够成熟,待会是战还是退就交给你来判断了,可以吗?”
Rider听完,无言地看了佟莲一会儿,之后便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了,我也差不多该躲起来了。”
见一切安排妥当,佟莲立马转身准备离开。
在圣杯战争之中,隐藏自身算是御主间不成文的共识,毕竟如果毫无顾忌的暴露自身,最直接的危险就是有可能会直面从者的攻击,因此躲在暗处,像操控使魔一样来指挥从者战斗,是大多数御主会选择的战斗方式。
佟莲自然是知道这种事,但没等她走两步,rider就伸手抓住了她背后的衣服,把她拉了回来。
“等一下,你想干嘛,放开我!”佟莲几下挣脱开rider的手,一脸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奏者,卿就待在这,不要忘了,今晚要面对的从者可不只有一骑,隔太远的话,朕不一定能立马护卿周全。”
佟莲听完后稍微楞了一下,转念一想,觉得rider说的有些许道理,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真当佟莲打算再次开口时,rider抬手制止了她,转头看向一个方向,双眼微眯,沉声道。
“来了!”
佟莲见状,便顺着rider的视线看了过去,原本空无一物的草地上,蓝色灵子乍现,身穿和服,四肢带有护甲的saber出现在两人眼前,右手搭在腰间的太刀上,饶有兴致地观察着rider二人。
“这种魔力反应,恐怕是saber。”
佟莲小声地告诉旁边的rider,身为御主的她自然是能够看清从者的能力数值。
“嚯哦!”
Rider轻应了一声,一脸严肃的面对眼前位置的从者,右手微微活动了一下,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。
然而出乎佟莲和rider意料的是,原先还在凝神观察他们的saber突然痴笑了起来。
“哎呀,讨厌,之前隔得远,现在仔细一看,虽然眼神有点凶,但还真是一位不得了的美男子呢。啊啊,那边的美少女就是御主吗,嗯嗯,很对我的胃口,啊哈哈哈,有点舍不得出手了呢。”
“……”
听了saber那“惊为天人”的开场白,rider还好,只是眼角稍微抽动了一下,佟莲则是一脸警惕地后退了几步。
“……哪来的笨蛋?”
Rider定眼看了saber好一会儿,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。
“喂喂喂,这样说别人太失礼了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不懂吗?”
虽然干着让人很容易误解的事,但本人似乎完全不这么认为。saber抬头挺胸,义正言辞为大声自己辩解道。
“还有这样的从者吗……”
佟莲被这段对话给雷到有些无语,右手轻抚额头,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头大。
“咳咳……”
Saber故意咳嗽了几下,收起了之前的痴笑表情正色道。
“不错嘛,我之前还担心你们会不会一直躲藏起来呢,自己主动现身这是帮了大忙呢。”
“……”
看着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,rider也不想再起纠结之前发生的事了。有些无奈了叹了口气,rider也回归了正题。
“口气还真不小啊,saber的从者。”
“这么明目张胆的释放魔力,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吧……”
Saber面带微笑的回击道。
Rider上前一步,将佟莲护在身后。
“那么闲聊就到此为止了,说出汝现身的目的。”
“目的?哦噢,我来只是为了找你比试一下而已,你的那把剑,之前见识过,看起来很有意思呢。”
Saber说着,左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刀鞘上,虽然此时刀还未出鞘,但鲤口发出阵阵鸣响。
“嚯哦!原来如此。”
面对saber的挑衅,rider也不再多说些什么,右手上魔力涌动,寒光四射的宝剑凭空出现,手握剑柄,剑尖直指saber。
“也就是说,汝现在是朕的敌人,没错吧。”
“嘛,差不多吧。”
“哼。”
Rider轻哼一声,伴随着地面一声闷响,消失在原地。
“嗯!”
Rider的身影刚刚消失,saber双眼一凛,双膝微屈,转身拔刀顺势斩出,击中了从侧面砍来的宝剑。
“叮!”
刀刃与剑芒相接,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
就在双方兵器相碰之时,rider再次发力,整个人连同宝剑一起压向saber。
感觉到在力量对拼上自己处于下风,saber刀身一转,从侧面抵住剑身,巧妙地化解了rider正面的力量压制,整个人也顺势倒飞出去。
虽然正面攻势被化解,但Rider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,眼见saber倒飞而出,手中宝剑瞬间剑气大放,一记剑气斩击紧跟着saber倒飞的身影而去。
尽管那道锋利的剑气近在咫尺,但是saber的眼神中并未出现丝毫慌乱,哪怕此时身体悬在半空,也在一瞬间就重新摆好了架势,一刀挥砍而出,击碎了剑气,随即顺势一个漂亮的空翻化解了剩下的力道,安稳落地。
“这就是,从者间的战斗。”
虽然仅仅只进行了几个回合,但一旁的佟莲却是看得颇为震惊,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目睹从者之间的战斗。
“呵呵,那把剑实在是太有趣了,不需要本体命中就能制造斩击,有点类似于魔力外放,好像还没有解放真名呢,能让我见识更多一点吗?”
落地的saber依旧面带着笑容,太刀刀背向下,轻轻靠在肩上,显得游刃有余,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凶险的战斗的样子。
“这女人,不简单。”
Rider冷眼注视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悠然自在的女子,心中暗道。虽然之前她的表现有些无厘头,但在经历了刚刚的战斗后,rider也不得不改变对她的看法。
“刚才的战斗朕已经动用了剑气,但这女人单凭剑技就能招架住朕的攻势。”
思索间,rider注意到saber腰间另一把还未出鞘的太刀,随即轻哼一声,开口说道。
“看来汝还有所保留啊,saber。”
“你那边也一样吧。rider这个职阶都有着引以为傲的坐骑,到现在你还不打算召唤吗。”
Rider听完,眉毛轻挑,冷笑道
“哼哼,看来汝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。”
“嘛,以之前的情况来看是呢。”
Saber倒是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,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紧张感。
“是么。看来朕和汝都被轻视了呢。汝说是吧,太阿。”
Rider低头对着手中的宝剑轻声说道。话音刚落,太阿剑便起了反应,剑身上铭刻的花纹突然亮了起来,气势磅礴的魔力从剑中释放出来,以rider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,形成一个类似半球形的区域,里面充满了无形的剑气,这也使得那片区域的空间都产生了些许扭曲。
“这就是宝具,何等庞大的魔力反应。”
由于太阿剑释放的威能过大,佟莲距离rider不远的佟莲不得不用一只手遮挡在面前,蹲伏下身子,以此来抵挡那强烈的风压。
“这就是那把剑的真面目么,太阿剑,那他是……”
面对气势浩荡的剑气领域,saber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,回想起rider之前说出的宝具真名,saber绣眉轻皱,脑海中略微思索了一下,但还是没有得到可靠的答案。
Rider可不是优柔寡断之人,见saber微微愣神,右脚猛地跺地,直接挥剑砍向saber。
Saber下意识举刀格挡。
“铛!”
“咻!咻!”
“什么?”
当太阿剑与太刀碰撞之时,两道剑气直接从太阿剑中迸出,直指saber面门。
Saber也是了得,在发出惊叹的同时,身体已经开始行动,侧头后仰,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剑气攻击,只是原先脸庞垂下的一缕秀发被剑气削掉了一点。
Rider抓住机会乘胜追击,在saber后仰躲避剑气之时,又是一剑刺向saber雪白的脖颈。
纵使此时身陷绝境,saber的双眼依旧明亮,她的动作也就是那般流畅,没有丝毫慌乱的感觉,双手握刀改为单手,左手在身体做出回避动作时就已经松开右手太刀的刀柄,摸向腰间的第二把太刀。
“哗嘤——”
“铛!”
就在太阿剑锋利的剑尖即将刺到saber的皮肤时,saber左手的太刀准确地从下面击中了太阿剑的剑身,荡开向前突刺的太阿剑,之后双腿一蹬,想要拉开身位。
然而让saber想不到的是,那太阿剑又喷吐出数道剑气,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再次朝saber袭来。
Saber轻咬贝齿,在双脚着地时,又一次瞬间摆好了架势,一双美眸明亮异常,两把太刀一左一右迎上满天的剑气。
Saber边打边退,但令作为攻击方的rider感到诧异的是,saber的刀每次都能够十分精准的击中无数剑气中最为致命的那几道,快速挥舞的双刀阻挡下一波又一波的剑气攻击,发出了一阵频繁的金铁碰撞之声。
终于,当saber出了rider的剑气领域之外后,剑气攻击才没有再次袭来。
此时的saber身上的和服多处都有被剑气划开的口子,有些口子渗出了少许鲜血,虽然样子有些狼狈,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些皮外伤,并无大碍。
“嗯姆,不得不夸奖一下汝,虽是女儿身,但能凭借武艺从这把的攻势下存活,汝不愧saber之名。貌似还拥有一双奇妙的眼睛。”
Rider轻巧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太阿剑,撤去了半球形的剑气领域,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开始自顾自地点评起来。
比起rider的从容,saber显然是有点被刺激到了,有些气急败坏地拿着手里的太刀指着rider大喊道。
“喂喂,这也太不讲理了吧,为什么身为rider的你会有这么强的剑,我可是尽全力在防守啊,到底谁才是saber?你到底是什么人,太阿剑的持有者可有不少啊。”
“别说的汝好像吃了什么亏一样,自始至终,汝都是凭借武艺来和朕的宝具对抗。”
Rider对于saber的抱怨毫无兴趣,如同驱赶飞虫一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“虽然朕以rider职阶现界,这把剑是威能无法完全发挥,但单凭技艺就能与之抗衡,汝的身份似乎更加有趣。东洋岛国的服饰,善使双刀,本身作为从者的素质不低,看来是相当有名的人物呢。以那个岛国的历史来看,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一个……”
Rider来来回回扫视了saber好几次,通过之前的推测,他已经猜到saber的身份,但后者的表现还是挺难和史书上的描述相对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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